一只茶碗砸在屋门上。

    钱氏狼狈跑了。

    杨若兰蜷缩在墙角,看着这满屋的狼藉,头深深的埋到了膝盖里。

    好端端的日子,咋会过成这样啊?

    老天爷,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

    “三嫂,五弟妹,八妹,们听说了没?咱村的旺福昨日不晓得跟啥人打架,肩膀上挨了一剪子呢!”

    上昼,孙氏等在院子里晾晒被子,逗弄孩子们玩耍的时候,刘氏屁颠颠跑过来跟大家说八卦了。

    鲍素云讶了下,“旺福……是咱村那个喜欢酗酒和打老婆的那个旺福吗?”

    刘氏撇撇嘴,“还能有几个旺福,不就是那个老东西嘛!”

    鲍素云道:“他不都是在家里打老婆厉害嘛,咋在外面也惹是生非了?”

    刘氏笑着道:“那个老东西,可不正经了。”

    “听说他家媳妇生孩子,他就在屋门口偷看,被他儿子逮住差点就要揍他。”

    “咱村里哪个妇人在田埂地头上给孩子喂奶,他老喜欢跑到人家后面去逗孩子,”

    “假装摸孩子的脸,故意去碰人家媳妇的***恶心死了!”刘氏道。

    正在给秀秀喂奶的曹八妹听到这话,神情有点不自然。

    “四婶,快甭说这个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再给秀秀喂奶了!”她道。

    刘氏笑着摆摆手:“没啥没啥,这里就咱几个妇人,没有外人也没男人,喂的就是了!”

    曹八妹一脸汗颜,侧过身去接着给怀里的闺女喂奶。

    这边,刘氏则拉着鲍素云和孙氏接着说她方才从外面听回来的消息。

    “我听人说,那一剪子,扎在他的肩膀上。”

    “一条这么长,这么宽,这么深的血口子,哗啦啦啦往外淌血……”

    刘氏边说边比划。

    听得鲍素云眉心大皱,曹八妹也不敢往这边瞅。

    孙氏哭笑不得,轻拍了一下刘氏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