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嗣不知道自己头上戴了两顶绿帽子,他被灌了一肚子酒,晕得实在挺不住了,胡乱嚷嚷了两句喝酒,咣地一声趴在桌子上。

    而酒桌上正一片硝烟弥漫,他的弟弟和儿子一脸嫌弃地看着对方,枉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还觉得侄子/二叔顺眼,现在知道了那些痕迹压根就不是贺承嗣弄得,而是对方,只觉得自己瞎了这双眼了!

    贺巡想起他小娘被自己干的时候那身痕迹就心里窝火,用力在腿上蹭了一把手掌,忍不住讥讽:“看不出来啊二叔,玩儿的这么大。”

    贺雪风也不紧不慢地揉了揉手背,回想着闻玉书被咬破的唇,冷冷一笑:“比不上你,小畜生。”

    旁边的闻玉书低着头,清瘦的身子在单薄长衫下颤的可怜极了,他要笑疯了,眼泪都要含在眼眶里,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没笑出声。

    忽地,他下巴被一只微凉的手捏着抬了起来,露出一张憋笑憋到泛红的脸,纤长的眼睫一颤,含着细碎眼泪的黑眸看向贺雪风,秀气温柔的眉眼浮现着淡淡的微醺,活色生香,勾人得紧。

    “嫂子,你哭什么?”

    男人一双黑漆漆的眸瞧着他,唇角带着笑,不紧不慢:“怕我?还是……,担心我大哥发现我们的奸情。”

    闻玉书眸中含泪,戚戚地瞧着他,一副被强迫的良家妇男样,薄红的唇张了张,颤抖着:

    “二爷……”

    贺雪风心头忽然一跳,还没等好好品味一番,被他挑着下巴的闻玉书就被贺巡抱了去,那连他小娘都上的小畜生混不吝地将身穿长衫的男人抱到腿上,抬起眸,撇了他一眼,紧接着目光移到了对方的脸上,皮笑肉不笑:

    “小娘好偏心,怎么不叫我呢?看来那天小娘身上的痕迹不是我爹那老东西弄得啊。”

    他一只手扶着闻玉书的腰,微微抬着头,瞧着坐在自己腿上的男人,笑嘻嘻地像是随口一说:“可我明明记得小娘说过我的更大,让你更舒服,难不成是二叔……不行?”

    闻玉书长衫下脊背蓦然一僵,他在心里操了一声,都不敢回头看贺雪风的脸色。

    贺雪风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哦?”了一声,慢悠悠的:

    “看来是我在假山中不够努力,倒是让小嫂子觉得一个年纪轻轻的小畜生,比得上我了。”

    那边贺巡的脸色蓦然变了,倏地看向坐在腿上的闻玉书,十分嫉妒:

    “小娘还和二叔在外边做了?”

    闻玉书都快被他们俩的视线戳出窟窿了,咽了咽口水,颤颤地心想你还把我捆起来做了呢!

    贺承嗣和贺老太太对闻玉书的温柔体贴理所当然,但叔侄俩不是,闻玉书太温柔了,所有小事他都能照顾到,包括早起的一杯温茶,他都会吩咐下人准备好,衣食住行更是体贴入微,润物细无声的。叔侄俩对自己的嫂子/小娘有那么点儿心思,一直想把他从他们看不上眼的大哥/父亲那儿抢过来,但没想到抢的人突然变了。

    原本还觉得对方顺眼的叔侄俩一脸嫌弃,觉得手也不能要了,贺巡把闻玉书抱在腿上,哼了一声:

    “有水盆吗?小爷碰到脏东西了,要净净手!”

    贺雪风坐在一旁,军装裤包裹着的长腿优雅地交叠,八风不动地讽刺回去:“嫂子那儿可有香膏,被脏东西碰了,二爷浑身不舒坦!”

    闻玉书:“……”你俩幼不幼稚啊。

    他从贺巡腿上下去,脸还红的要命,低声:“外边有水盆,天色不早了,二爷和巡小爷洗完了手就回吧,我和大爷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