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有一成力,却能散出十分威压,余仙子这一手……许某人自愧不如。”许何虽然瘫痪,但眼力还在,也看出余娥刚才演得有多辛苦。

    “唔……”余娥虚弱已极,轻轻哼了一声,谁也没听清楚她的是什么。

    吴比一见余娥此状,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也就由得她躺着——区区一席话,余娥不仅解决了屈南生的安全问题,更给他安排了一个远离乘鹤楼本楼的差事。

    这下无论是练功也好还是养伤也好,少了无处不在的乘鹤楼弟子,自己调教屈南生的过程也能轻松些。

    倒是屈南生刚发觉自己丢了工作时略感不满——不是不满不能去乘鹤楼掏粪了,而是不满于失去了见屈歌的机会。

    但是转念一想,在坑底看灵果园也一样有着不少入楼的机会,还更体面一些,也不用每次偷看屈歌的时候怕给他丢人,以至于藏头露尾……

    屈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谢余仙子。”

    “谁要你们谢……”余娥咕嘟一声,蜷得更深了些。

    “谢谢你。”吴比知道她是给自己听,也便跟了一句。

    “嘿嘿,这都是奴家该做哒……”余娥闭起眼睛,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妥了,接下来就是传剑修行,徒儿可准备好了?”吴比眼见几个头疼的问题迎刃而解,心情非常不错,恨不得现在就要屈南生开始修校

    屈南生点头应是,许何打了个哈欠。

    “哈哈哈许兄莫急,放你们回去之前,我只有一问。”吴比见余娥和许何都困倦了,也就长话短,“探人根骨这件事,是随便谁都能探出来吗?”

    吴比的担心不无道理——假如自己等出楼之日带屈南生脱胎换骨,回来却被乘鹤楼的修家发现,到时肯定又是一大堆麻烦。

    “当然不是。”许何笑道,“如果没有特殊手段的话,怎么也要欢喜境之上才能一眼看透凡人根骨……”

    “你也是欢喜境?”吴比一听,心正好趁机打探一下许何的修为——他刚才不也是一眼看出了屈南生根骨不行么?

    “对啊,我欢喜啊!”许何笑笑,“其实也不算,我的刺心法不是这么算的,但大差不差,如果换算成寻常修家境界的话,差不多就是欢喜境。”

    吴比一乐——两个欢喜境来给屈南生传功,屈南生也许可以改姓了。

    “那你特殊手段都是什么特殊手段?”吴比生怕出意外,还是要先问个明白。

    “就是什么摸骨之类的秘法啊……每家仙宗云游四方的收徒者大多有这种手段。”许何已经习惯了吴比的无知,“只要不被他们摸上施法就不会有事……而且你放心,他们绝对懒得分神去看老屈的根骨。”

    许何想扭脖子扭不动,但还是揶揄笑笑,笑得屈南生挠挠头。

    “了然……至于乘鹤楼与九里坡、八方湖一战,我们择日再论?”吴比还有许多事要消化,想等自己想得差不多了再与许何和余娥商议。

    “嗯……”许何眨了眨眼表示同意,神色又换成一丝担忧。

    “睡罢。”吴比一挥手,重将许何收回梁朝,但在收到余娥时又顿住了——蜷在自己怀里的她轻若无物,香香软软,仿佛睡得很熟,还轻轻打起了鼾……

    躺着吧——吴比往椅子上一摊,就准备这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