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说,小山子,说为啥二丫他们要蹲着撒尿呢......

    还有娘,自己已经没家好多年了,娘肯定在西方世界很好,我现在在想她,她一定知道我在想她吧,她此时是否也会如同菩萨一般端坐于莲花之上,用那慈善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堪忍世界中的自己,轻轻地说道:痴儿。

    记得阿弥陀佛许的大愿中有一个叫凡是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的人一定会在刹那间得见众生心念,那么自己想娘,娘一定会知道的我的在想他的吧!

    不知何日自己才能与娘团聚......

    那么爹呢,他又在哪里,他不怎么信佛,但爹可是没有做过坏事,爹就是杀业太重了,那个会用大胡子扎自己那个豪气干云义如云天的老爹又在哪里呢?

    记得自己在长沙无意中看到过一个佛学的小册子,那里说岳武穆现在犹在另外的世界领兵征战,那是因为他为国杀敌的执念未消。

    那么恨日本人入骨的老爹又会在哪里领兵呢?

    自己长大了,人家说太熟悉的人在一起时是感觉不到美丽的。

    可是为什么在自己的印象里娘亲子君总是那样优雅美丽、淡定从容?为什么老爹霍远总是那样真实可亲甚至不拘小节的?

    自己现在长大了才发现其实娘与爹在外表上看来完就象生活在两个世界上的人,可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时又是那么的和谐自然,仿佛今生相遇那是他们多少生世的企盼......

    这时,远处有一只鸟啾啾叫着从霍小山斜前方的草丛中飞起,或许是霍小山的脚步太轻了,那鸟儿也只是才发现。

    霍小山在这鸟的鸣叫声中警醒,逝者如鸟过长空而不留痕,日军现在应当正在过新墙河,还是得考虑怎么打鬼子的事情啊!

    于是他收拾了下心情,开始观察周围的地形。

    这里的地势比较平缓,想要在这里给鬼子打伏击还是有难度的,看来还需要往南再走上一段碰到山丘起伏之处才好给鬼子来那么一下子。

    但是,到了那山丘之处别的国军也一定等着给小鬼子打伏击呢,那样似乎有点不甘心。

    想到这点的霍小山略微了一下眼睛仿佛只是为了躲避那雪野折射过来的太阳的光芒,顷刻之间他便有了主意。

    “小石锁,去把胖子给我叫过来”霍小山回头喊道。

    ......

    夜里上冻,白天开化,雪中难行的绝不止是中国军队,日军自然是犹有胜之,只因为他们有太多要携带的重武器。

    到了此时,已是进行第三次长沙会战了,中国军队固然想出了天炉战法以图避敌锋芒,小火勤熏,以至最后一举残之,日军却也为了能把自己的大炮坦克带过捞刀河去从而炮轰长沙而绞尽脑汁。

    但,遗憾的是,日军到现在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会战打到第三回,道路也已经被中国军民破坏了第三回了,那拖着重炮的马匹加了一匹又一匹遇到了那尽是沟沟坎坎的道路也是没辙。

    于是日军第40师团负责辎重运输的第40联队长森川敬宇只能命令自己的部队避开道路,挑拣比较平缓的地带行军。

    可是,什么是道路,世间在有了第一第道路的时候,那都是在易行的地方踩出来的,谁也不会有力气没处使去山岭间去水洼里沼泽间踏出一条道来。

    于是,尽管森川敬宇下令往平缓的地方行进,但这一路行来有多么艰辛也是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