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廷大街517号。

    洛可可式装饰纷繁华丽的书房里,圆拱形落地窗边,纤薄清瘦的身影在白色长绒地毯上舒展着zj见的清晨阳光中,整个人被浸泡得温暖而柔软。

    八小时的时差说长不长,说短却也难熬。

    赫西从昨晚就在睡睡醒醒,早上迷迷糊糊被纪正叫醒喂了顿早饭,洗漱后清醒片刻,纪正收拾餐盘下楼时,赫西就在搂里四处闲逛。

    没走几步路,短暂退却的倦意蜂拥而至,刚巧经过书房,赫西便钻进去补觉晒太阳。

    纪正上楼寻来时,某人正懒洋洋地躺在窗前地毯上,猫咪般睡得蜷成一zj团。

    白色薄衫,宽松长裤,几乎与身下的长绒地毯融成zj脚,裤腿微微上缩,露出细瘦瓷白的脚踝,棕色发丝垂在额前,脸颊如玉似雪,嘴唇绯红,美得惊心摄魄。

    饶是在一起那么久,日日夜夜看了那么久,乍看到这幅景致,纪正仍旧有些微失神。

    纪正轻步走去,在赫西旁边坐下,一zj恋人沉静的睡颜。

    大概是佣人清扫通风时没将窗户关严,有风从窗缝吹进来。

    伦敦夏初的清晨,气温不足二十度。

    似乎觉得冷了,赫西蜷得更紧,手也缩进了薄衫衣袖,只露出半截细白的指尖。

    纪正想去关窗,却舍不zj得起身,于是伸手覆盖在赫西手上。

    谁知对方像是有所知觉,抽出手,温凉的手指轻覆在纪正手背。

    纪正反手按住他,结果又被他反压回来。

    如此试了几次,每次都是这样,纪正想起以前逗okie的情形,不zj禁笑起来。

    “还真zj是属猫的……”

    “谁说的?”

    始终闭着眼睛的某人慵懒开口,缓缓掀开眼睫,琥珀似的浅色瞳仁猫眼石一般熠熠发光。

    赫西抬手勾下纪正脖颈,张嘴咬在他薄薄的唇上,“明明是属狐狸的,修炼成精的那种。”

    然后眯眼笑问:“怕不zj怕?”

    回答他的是来势汹涌的索吻。

    光天化日下,两人胡闹厮混一场,到底还是赫西怕了他,气息不畅地伏在纪正身上投降,软着嗓子叫他老zj公,说我饿了,才哄他作罢。

    赫西没说谎,他是真饿了。

    昨天刚下飞机,看到妮可发来的信息就直奔酒吧,见到纪正后,长途飞行和时差带来的疲倦才渐渐涌上来。晚饭时胃口不好,没吃多少便倒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