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予福至心灵。

    他问:“是因为那个魔修吗?你被他抓走的时候,被他的魔气侵染了?殷凌轻,你要还是想当殷家少主,就快点把这件事告诉殷家主!把你体内的魔气逼走!否则的话,你以后一定会酿成大祸!”

    宁星予说着说着,情绪越来越激烈。

    直到殷凌轻冷不丁开口:“说够了吗?”

    他讲话的时候,手握在剑柄上。

    宁星予瞳仁一颤,觉得这是在威胁。

    他怒视殷凌轻:“你拔剑啊!殷凌轻,你还想砍了我吗?!”

    殷凌轻一顿,竟是笑了。

    他说:“你以为我要拔剑?”

    赤霄听着宁星予之前那番颠倒黑白,被气得狠了,整把剑都在颤动。

    如果不是殷凌轻按着,赤霄剑能直接从剑鞘里飞出来。这么看来,似乎反倒如宁星予所愿。

    不过殷凌轻没打算松手。

    赤霄是他的剑。而他的剑,不能沾“无辜者”的血。

    宁星予再白眼狼、再指鹿为马,至少他没有真的害了什么人。

    殷凌轻道:“沈前辈有什么打算,那是沈前辈的事,我有什么资格僭越?”

    赤霄剑安静了,可宁星予不觉得安全。

    他隐隐觉得,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而他完全没有能力、没有办法阻止。

    他只能眼睁睁看殷凌轻开口,失望至极地告诉自己:“我没有想到,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宁星予脑子“嗡”了一声,半是困惑,半是恼怒。

    难道不是吗?

    难道他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