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驿站,茶摊,更远的地方——

    田地,村落。两边的山林,山中匪寨的残迹。

    这是一个虽然虚假,但足够宽广、“真实?”,的世界。

    沈轶收回神识,预备外出一观。

    他抛起飞机,披着科技文明外皮的法器在小小院落中迅速变大,在沈轶头上落下一片阴影。然而正当沈轶要移进机舱的时候,却发现,飞机只展开到一半就不再?动弹。

    好像院子外墙不止是沈轶看到的数米高,而是延伸到更远的地方,挡住了法器的扩展。哪怕沈轶催动法诀,机头也只是发出“哧啦哧啦”的声音,隐隐变形。

    沈轶面色一沉,将法器收回袖中。

    识海里的兰渡说:“先生,这里的环境有古怪……”

    沈轶“嗯”了声,抬脚走到院门边,拉动门闩。

    拉不动。

    正如能够日行千里的法器莫名撞在“墙”上,实?力足有金仙境的修士拉不开一扇普通寻常的门。

    门外,两个小厮又有动静。身材略胖的那个正在打呵欠。像是困倦极了,这会儿没有旁人看着,于是不做遮掩。

    一边呵欠,一边摘下飞到自己头上的落叶。

    另一个瘦些的则揣着手,踮着脚,脖子伸长,往摆席方向看去。

    胖小厮瞥他一眼,抬起下巴,念叨:“瞧你这猴样。”

    瘦小厮把自己踮得更高了点,斜眼看同伴:“你不猴,等换班的人来了,你可别和我抢酒喝!”

    胖小厮开始哼哼。哼过了,不无感叹地说起“少爷”婚宴上来了多少了不得的客人,就连郡守老爷,也送了礼物来。语气之间,满是“与有荣焉”的味道。

    若只听对话,这正是寻常人家婚宴时会有的内容。可无论胖小厮还是瘦小厮,他们的的五官、面容都像是纸糊的一样,被胡乱拼贴在面颊上。灯笼的光线照下来,映得两个假人的五官好似要融化在阴影当?中。

    沈轶沉吟片刻,抬手去敲院门。

    “笃笃笃”三声,清晰地回响在小院中。一门之隔的小厮却似完全没有听到,依然在打呵欠踮脚。

    沈轶又开口:“外面的人呢?”

    果然无人应声。

    沈轶收手。看来当下,这间院子与外界完全隔绝。

    不过这种状况应该只在一时。要真想把他拘在院中,也没必要给外面弄出那么大地界。

    沈轶推测,院内仍有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