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是在顾家的大厅上,木婉秋被人压着跪在厅内,顾太太表情冷冷的在面前主位上坐着说:“小小年纪不知检点,勾引我儿子,该打!”

    于是一声令下,几人不顾木婉秋无助的哭喊将她压在地上,举着行刑的木板上来了。

    “别,”季寻安想要阻止,顾千鹤又在及时的在他耳边提醒:“她小小年纪就能上我大哥的床,总该受点惩罚,否则家风不严,父亲会生气的。”季寻安紧紧握住了拳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萘荷听见荛夜在她耳边嗤笑了一声。

    一杖一杖毫不留情的狠狠打了下来,惨叫声让人心里发颤,木婉秋是被季寻安宠惯了的女孩,哪里受得了这样惨无人道的苦刑,特殊的刑杖击打着,很快白色亵裤上便血红一片。

    “够了!”季寻安抬头看着顾太太,目光隐忍着什么。

    顾太太没有发话,底下的人便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儿。

    萘荷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神色冰冷,红唇紧抿。荛夜挂在她身后,素来对什么都不在意的他脸上竟露出毫不掩饰的讽刺两个人看着都季寻安,也都仿佛是透过他看见了什么其他人的样子。

    惨叫一声高过一声,荛夜抬手轻轻遮住了她的眼睛:“不想看就别看了,嗯?”

    萘荷面无表情的拉下了他阻挡的手,明明神色平静,却有种说不出的哀伤,浅浅敛眸:“只是想起一个人,罢了。”

    眼前的场景实际上根本算不得什么,也许只是因为主人公与她有几分相似,让她有几分难受。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未曾有过了。

    顾千鹤看着季寻安的忍耐仿佛达到了顶点,她在不经意处向一名打人的家丁使了个眼色,那个家丁举起了木杖,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的砸了下去,好似不小心砸歪了,落在了木婉秋的双腿上。

    “啊!”一声凄惨的尖叫,伴随着并不清晰的骨裂声,萘荷知道,她这双腿八成是废了。

    “婉秋!”季寻安终于是扑了上去将木婉秋护在了身下,这次顾千鹤拉都没有拉住。没有收住的木杖直接落在他瘦削的脊背上,他脸色有些苍白,额角落下几滴汗珠,抬头之时却眼神坚定:“我说够了!”

    顾千鹤急忙让家丁停手,此时有人去拉季寻安,而季寻安纹丝不动,顾太太的眼神变了变,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漫不经心的做派:“怎么,我知道将军现在看好你,所以,我这做母亲的,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了吗?”

    季寻安看着她,手掌攥的很紧,从脸上看不出他的悲喜:“我不敢质疑您的决定,纵使婉秋犯了错,她也是我妹妹,而且也算不得顾家人,母亲体罚的如此严重怕是说不过去,实在不行我只能麻烦父亲来评这个理。”

    顾太太精心修过的指尖弹了弹椅子的扶手,脸上带上了意味深长的笑:“如此说来到是我的不是了。”

    “妈咪,寻安不是这个意思,”顾千鹤此时恰到好处的跑上前去,拉着顾太太的手撒娇,回头却看见季寻安将昏迷不醒的木婉秋从地上抱起来,她的表情骤然变得阴郁。

    场景再转,应该是一两天之后,院子的角落里,顾千鹤笑意盈盈的在吩咐下人:“把这些东西加到她的药里面去,我要她永远都站不起来,在寻安把他的医生朋友找来之前,把大哥叫过去,明白吗?”

    镜头从顾千鹤这里拉走,落在一间屋内,重伤的木婉秋趴在床上,即是是偏着头闭着眼睛,也是蹙着眉头的样子。屋内的桌上放着一个空空的药碗,身上也明显是敷了药的。

    突然,这间屋子的房门被暴力的推开,床上的木婉秋受了一惊,睁开了带着血丝的眼睛看向门口的来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而是一个醉醺醺的酒鬼,也是昨天被“捉奸”的主角之一,顾千鹤的大哥顾景山。

    “你,你来做什么?”木婉秋嗓子沙哑的厉害,强撑起身体攥紧了被子。

    “做什么?”那酒鬼笑着歪了歪头,在木婉秋看来是如此的可怖与狰狞:“反正你也上了我的床,我娘给你面子,抬了你做我的三姨娘。”

    “你胡说!”木婉秋惊惧外加羞愤:“谁要做你的三姨娘,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我滚出去?这里是我家!”顾景山狞笑着大步走上前来扯起她的头发:“我给你名分是抬举你,别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