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办公室，林予泽刚坐下摘掉眼镜，就看见门口进来个人。
“林大夫，给你留的午餐。”陈载阳一手推门，一手小心护着一个餐盒，走前来把它放到林予泽桌子上说：“我上楼借温医生的小微波炉叮了一下。现在是温的，刚刚好。”
林予泽愣愣的看了一会儿那个盒子，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犹豫一会儿还是闭上了。
他把盒子打开，拿过筷子开始吃饭，陈载阳就坐在他对面，拿着一本病例看着。
吃饭时候不能盯着人家看，陈载阳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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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面前的病例上，埋头苦读。
还好林大夫吃饭速度还挺快的，吃完后的几分钟就把残渣收拾好了，端到办公室的卫生间里洗干净。
“吃饱了吗？”陈载阳看了会儿病例，还觉得挺有意思，对着出来的林予泽抬了抬头，目光却还停在册子上。
“嗯，谢谢。”林予泽把擦手的湿巾丢进垃圾桶，拿起桌面上的眼镜要戴上。这时的陈载阳却搭了一下他的手腕，放下册子道：“大爷那边什么情况？”
林予泽索性不戴了，他把眼镜放回原处，摇了摇头说：“他还是不想做手术。”
“那，就没什么办法了吗？”陈载阳直起身子来问。他上午研究了一会儿大爷的手术流程。本来也就是个微创，成功率非常大。如果说坚持把它做完的话，大爷起码能再多活近五六年的寿命。
他想起大爷和他说过的，下棋遛鸟的生活。
林予泽眉头微皱，这次他没有摇头，只是叹息似的说了一句：“无论如何，我们尊重病人的选择。”
即使同意书已经签了，就算病人在进手术室的最后一秒钟改变了主意，医生也还是要终止这场手术。
这是病人的权力。
陈载阳听完后低着头沉默了很久，他说：“那他走的时候，我能去送送他吗？”
林予泽点了点头，看着面前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多说了些：“大爷今天下午两点钟出院，你推着他下楼吧。”
下午，陈载阳在住院部门口陪大爷说着话，没等多久就见到了他儿子。
那个近五十岁的男人衣着光鲜，接过父亲的轮椅把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眉说了句：“不就换个电池吗？手术难度能有多大？”
“别胡说八道！”大爷转头朝儿子板起脸来，“是我自己的意思，别难为人家医生。你干这行的，还会不知道？”
儿子噤了声，将要把轮椅转过来的时候表情落寞，陈载阳看见他眼眶微红的颤抖道：“爸，这手术咱真就不做了？”
出院路上的两边都种着白玉兰，风吹过来就有好闻的香气。
大爷深吸了一口，转头看儿子的时候，脸上带着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那种笑，他的白胡子抖了抖说：“傻儿子……你妈想我啦！”
陈载阳看着大爷被他儿子一步一步推出医院的大门，心里面酸酸的不是滋味。
“林大夫，给你留的午餐。”陈载阳一手推门，一手小心护着一个餐盒，走前来把它放到林予泽桌子上说：“我上楼借温医生的小微波炉叮了一下。现在是温的，刚刚好。”
林予泽愣愣的看了一会儿那个盒子，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犹豫一会儿还是闭上了。
他把盒子打开，拿过筷子开始吃饭，陈载阳就坐在他对面，拿着一本病例看着。
吃饭时候不能盯着人家看，陈载阳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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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面前的病例上，埋头苦读。
还好林大夫吃饭速度还挺快的，吃完后的几分钟就把残渣收拾好了，端到办公室的卫生间里洗干净。
“吃饱了吗？”陈载阳看了会儿病例，还觉得挺有意思，对着出来的林予泽抬了抬头，目光却还停在册子上。
“嗯，谢谢。”林予泽把擦手的湿巾丢进垃圾桶，拿起桌面上的眼镜要戴上。这时的陈载阳却搭了一下他的手腕，放下册子道：“大爷那边什么情况？”
林予泽索性不戴了，他把眼镜放回原处，摇了摇头说：“他还是不想做手术。”
“那，就没什么办法了吗？”陈载阳直起身子来问。他上午研究了一会儿大爷的手术流程。本来也就是个微创，成功率非常大。如果说坚持把它做完的话，大爷起码能再多活近五六年的寿命。
他想起大爷和他说过的，下棋遛鸟的生活。
林予泽眉头微皱，这次他没有摇头，只是叹息似的说了一句：“无论如何，我们尊重病人的选择。”
即使同意书已经签了，就算病人在进手术室的最后一秒钟改变了主意，医生也还是要终止这场手术。
这是病人的权力。
陈载阳听完后低着头沉默了很久，他说：“那他走的时候，我能去送送他吗？”
林予泽点了点头，看着面前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多说了些：“大爷今天下午两点钟出院，你推着他下楼吧。”
下午，陈载阳在住院部门口陪大爷说着话，没等多久就见到了他儿子。
那个近五十岁的男人衣着光鲜，接过父亲的轮椅把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眉说了句：“不就换个电池吗？手术难度能有多大？”
“别胡说八道！”大爷转头朝儿子板起脸来，“是我自己的意思，别难为人家医生。你干这行的，还会不知道？”
儿子噤了声，将要把轮椅转过来的时候表情落寞，陈载阳看见他眼眶微红的颤抖道：“爸，这手术咱真就不做了？”
出院路上的两边都种着白玉兰，风吹过来就有好闻的香气。
大爷深吸了一口，转头看儿子的时候，脸上带着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那种笑，他的白胡子抖了抖说：“傻儿子……你妈想我啦！”
陈载阳看着大爷被他儿子一步一步推出医院的大门，心里面酸酸的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