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叶云翎兵分两路,从侧翼绕过来,出其不意对连沧的城池发动总攻,不出所料,城破了,叶云翎迅速布防,防止反扑。

    城里的布局大多没有改变,叶云翎安抚了百姓后静立在城墙上,仿佛父亲还在,自己依旧有所倚仗,而一切都变了。

    “阁主,此人鬼鬼祟祟在城墙下面,属下已将人带到。”无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叶云翎年前,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而地上的人已经昏迷。

    “弄醒。”叶云翎淡淡下令,无界点了几处穴位,人便清醒了过来,看了看无界,又看了看叶云翎,一声不吭的跪伏在地上。

    无界得的叶云翎的指示遁入黑暗,此人才开口道:“殿下,属下受秦王之托,在此等候殿下多年。”此人说话沙哑,叶云翎这才注意到他脸上横贯的刀疤。

    叶云翎心跳明显加快,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事,会是一个很大的秘密,只见那人颤巍巍的递上来一块黄金令牌,上书叶,一同递来的还有一块发黄的地图。

    那人解释道:“当年秦王返程时自觉可能会出事,便将此二物交于属下保存,并嘱咐属下,若皇帝信任您,便将此物尽数销毁,若您被忌惮猜忌有性命之忧,便伺机交给您。”

    叶云翎打量了打量手里的东西,开口问道:“你是何人?”只见那人安然一笑:“如今属下使命已成,苟活多年,也是时候找老秦王谢罪了!”

    言罢,自击天灵盖而亡,而最后一句话,竟是让她小心谭巍。叶云翎自然明白他自杀的意思,无非是以死明志,亦或是有人知道他见了自己,他在保护这个秘密。

    第二天,他的死讯便传了出去,死因是刺杀秦王被斩杀当场。而他提供的东西也被无心阁拿去查了,叶云翎隐隐觉得这个当年的事情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当年的事正是无心令的内容。

    慕止修在第二天中午也来到了营地,不同于叶云翎的是他很顺利地就拿到了统帅的权利。二人都是战场的老手,你来我往谁也没占到便宜。

    这一天,天色阴沉沉的,叶云翎闷的厉害,慕止修又在城外叫阵。叶云翎身着银白色战袍,手持长剑,鬼面具遮挡了好看的面庞,站在城墙之上,与慕止修对峙沙场。

    “叶帅果然名不虚传。”慕止修抱拳说道,叶云翎轻笑道:“慕帅也不遑多让。”叶云翎一句话多有讽刺的意味在。

    话不多说,慕止修一扬手,便开始了攻城,叶云翎也毫不畏惧,立马出城迎敌,这是叶云翎攻城后的第一次正面交战!

    二人不分伯仲的对打在一起,二人皆使长剑,速度十分快,只留下了长剑的影子。一声细微的长剑刺入人体的声音在叶云翎耳边响起,慕止修的面具也被不知何处飞的箭支分成了两半落在地上。

    叶云翎的胸前正是慕止修的长剑,而剑尖已经没入胸口,银白色的盔甲晕染出大片的血迹,叶云翎的剑尖堪堪停在慕止修的胸前,

    随后它的主人无力握住,便跌在了地上。

    而只有慕止修知道,在关键时刻是叶云翎主动上挑了长剑,收了力,而那时,自己的剑已经来不及撤回了。

    “哥!”谢听白一扭头便看到了这一幕,发疯似的杀出一条通向叶云翎的路,在叶云翎摔下马的那一刻接住了叶云翎。

    “收兵回城,除影医外,谁都不许进入我的房间,包括你。”叶云翎费力的说完这句话,便昏了过去。影医不是统称,而是确指,影医是先秦王妃身边的人,与叶云翎一起跟随王妃学医,王妃仙逝后他便进入无心阁,更名为影医。可以说,他自始至终都知道叶云翎女儿身的真相。

    叶云翎说话时十分严肃,谢听白不敢违逆,幸好影医也一直距离叶云翎不远,很快便召了过来,影医黑着一张脸,却不难看出他和谢听白一样焦急。

    谢听白眼力耳力都异于常人,在门口来回踱步,叶云翎因为忍痛而发出的细微的闷哼不间断的传入谢听白的耳朵,他恨不得冲进去代她受苦,但谢听白知道,自己现在进去,只会让叶云翎生气。

    从小到大,叶云翎受伤只允许影医在里面,只有一次他一赶来就得知叶云翎受伤很重,而无杀无界在门口直直地跪着,叶云翎的痛呼传出,他一时心急便冲了进去。那时他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血,水盆里、床上、纱布、衣服都是血。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叶云翎吼了出去,因而扯动了伤处,吐出一大口血。从那以后,谢听白再也不敢在叶云翎治伤时冲进去了。那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至今也不知道,不过无心阁的名声,自那以后响彻在江湖朝堂。

    影医沉着脸递出来一张药方:“一盏茶之内准备妥当。”无界接过药方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