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姑娘转头看了菲尔一眼,“没有。他差点死了。然后我看到了”

    对面说了些什么。然后电话挂断了。

    小姑娘懵懂又困惑地问菲尔·寇森:“父亲骂尼克·弗瑞是黑卤蛋。尼克·弗瑞是谁?”

    寇森觉得很想笑。他努力忍住了。

    “小玖,帮我打开战斗地图。”

    裴肆柒在脑子里说。半透明的简略地图悬浮再她眼前。代表[钢铁侠]的小绿点已经进入了“斯塔克大厦”区域,在他周围,[雷神]和[绿巨人]正在以高速靠近。而[美国队长],[鹰眼]和[黑寡妇]三个小绿点聚集在了一起。

    “斯塔克大厦”被插上了一个黑红色的小旗,代表那是最终决战点。

    “我的药田。”小姑娘喃喃道。

    她立即起身就要出去。“你要去哪儿?”寇森问。

    “去找父亲。”

    “不,不行。战场对小女孩来说太危险了——”

    在寇森阻止她之前,小姑娘的身形极轻极快地避开了他。“好好休息,寇森叔叔。”她认真地嘱咐道。

    然后风与墨色从她身边环绕。

    裴肆柒落到一座建筑的顶楼,望着天。

    今天本该是冬日难得的艳阳天。

    刺目的能量柱从斯塔克大厦顶端而起。蓝色的空洞撕裂天际,搅动起霭霭星云。

    无数机械体,宛如黑色的洪流从其中倾泻到大地。

    ——就像天河倾落。

    剧烈的爆炸声将她惊醒。不远处的天桥被炸毁,大块的钢筋水泥朝地面坠落。而在那其下,一个小男孩被绊倒,他的手从父亲紧握的手掌中滑落。他跌落在地,发出尖锐的哭嚎。

    他的父亲觉察到了。男人露出惊恐的神色。他的怀里还抱着他尚不能奔跑的幼女。他想要朝小男孩伸出手,但巨石已经滚落下来——

    天桥坍塌成废墟,飞溅的碎片割破了男人的脸。

    裴肆柒拎着男孩慢慢落地。

    她甚至还没有那个男孩高,这导致她只能抓着男孩的肩膀。木叶温柔地环绕在男孩身边。她把男孩放到地上,后者呆呆地睁大眼睛看着她,眼里蓄满没有落下的眼泪。“谢,谢谢。”男人磕磕绊绊地向她道谢。他的儿子和女儿都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精灵。

    “快离开这里吧。”裴肆柒温柔地说。确认他们安全后,她踏着大轻功离开了。

    “dad。”他怀里幼小的女儿问他,“那是童话里的小精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