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聂福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刚坐下点上一支烟,贺函忠从外面走了进来。聂福源看到贺函忠立刻站了起来,叫道:“科长!”

    “你现在已经是副科长了!再说我们一起供事那么长时间,大家都了解。就不用那么拘谨了!”贺函忠示意聂福源坐下后,走到了沙发边坐了下来,问道:“你去过鹤松那里了?!”

    “去过了!”聂福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得不说鹤松那小子办事细心。”说罢聂福源拿起了办公桌上的袋子,走到了贺函忠的身边,坐下后,打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放到了茶几上,说道:“昨天抓住神谷浩夫的时候,他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鹤松怀疑他一定把武器藏起来了。今天一大早就去了昨天抓住神谷浩夫的地方,果然在那附近找到了这些东西。”

    贺函忠拿起了步枪,拉开枪栓,看到躺在枪膛里的子弹,问道:“他的伤怎么样了?!明天开会他来吗?!”聂福源回答道:“伤虽然没有完全好利索,但是行动没有问题。明天早上开会他过来。”

    贺函忠见聂福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是不是把徐恩曾的事情告诉他了?!”聂福源点头道:“他说徐恩曾会以这个借口报复他。”贺函忠说道:“徐恩曾打的什么算盘,我们都清楚。他现在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不用去管他。”

    聂福源问道:“万一他以莫须有的罪名抓鹤松怎么办?!”

    贺函忠笑着说道:“你也太小看鹤松了。光他当年救过委座这一条,就算他是紅黨也不会有事。退一步讲,他的三哥是王世和,不从职务上讲,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委座的侄子,你觉得徐恩曾斗得过他吗?!”

    聂福源面露难色,说道:“现在别的不怕,就怕处座今后不敢用鹤松。”

    “这倒也是!”贺函忠这时脸上露出了担心的表情,接着说道:“处座向来信奉‘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放过一个。’徐恩曾这个时候搞事情,看来他还真是在算计处座,想要借处座的手处理鹤松。到时候委座怪罪下来,他徐恩曾没有事,处座却麻烦大了。好一招一石二鸟啊!徐恩曾的算盘打的可真响啊!”

    与此同时,毛齐五走进了戴雨农的办公室,恭敬的行了个礼,说道:“处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戴雨农招呼毛齐五坐下,问道:“早上徐恩曾来我这里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毛齐五点头道:“处里都已经传开了。”戴雨农问道:“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毛齐五说道:“自从王祖城来我们二处,二处连续打了几次翻身仗。而且抓获的潜伏在南京的日本特工都或多或少的跟黨務調查科有关系。为此徐恩曾被委座骂了几次,徐恩曾是怀恨在心。先前一直找不到借口,但是这次他的专车失窃之事,正好给了他借口。不过他忘了,王祖城身上有伤。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另外据我所知,今天徐恩曾的专车在北拿巷出现了,而且救走了一个紅黨。从这件事上判断,车十有捌九是紅黨的人偷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戴雨农紧皱的眉头慢慢地松开了。这时毛齐五接着说道:“如果王祖城真的是偷他车的,徐恩曾就不是找你说这件事那么简单了。他一定会带人来抓王祖城。”

    戴雨农若有所思的问道:“他为什么不诬陷别人,就诬陷王祖城呢?!”

    毛齐五说道:“据我所知,王世和当初是想把王祖城安插进黨務調查科的,但是徐恩曾没有同意。接着王祖城到了我们二处,他办的第一个案子,就在黨務調查科里挖出了一个鼹鼠。第二次抓刺杀委座刺客的时候,又从黨務調查科挖出了一个鼹鼠。后面的不说,就这两次,算是他把徐恩曾得罪透了。”

    “处座出事了!”秘书急匆匆的推门走进了戴雨农的办公室报告道。戴雨农面露不悦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秘书回答道:“王祖城劫持了徐恩曾。”

    “什么?!”戴雨农和毛齐五吃了一惊,不自觉的相互对视了一眼。毛齐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秘书回答道:“王祖城知道了徐恩曾诬陷他偷了他的车。王祖城去找徐恩曾理论,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王祖城把徐恩曾劫持在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