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爷子,这贱骨头就是嘴硬,真拿他沒办法。”鼠须中年人将细长的银针,从农夫头顶用力抽出,奸猾的脸皮抖了抖:“看來得想别的招了。”

    ‘砰……’银针一离开头顶,农夫整个人软倒在地,口鼻中不断有鲜血溢出,黯淡的眼神濒临涣散的边缘,名为刘雄的粗壮大汉,上前一脚踢在他腹部,‘噗嗤……’农夫剧烈的抽搐一下,口中鲜血越涌越多,

    众人身前立着一顶华丽的轿子,鼠须中年人朝轿子拱了拱手,态度恭敬无比:“唐老爷子,这几个山头沒多大,村里的庄户也不算多,多派些人马搜山,用不了多久就能搜个遍。”

    轿内之人沉寂了半晌,随即招呼一声:“带上他,走……”

    立即,四名身强体壮,眼露精光的汉子,抬起轿子,向山坡上走去,刘雄从腰间抽出一条长鞭,‘啪……’的一声甩在农夫的脖颈上,鞭子尾端如绳索般缠住农夫的脖子,刘雄抓住长鞭,将他一路倒拖前行,草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轿子内,一名紫袍老头,老头毛发稀疏,皮肤皱褶,眼睛黯淡无光,就是这样一个将死不死的老头,却是江州近几年來的顶梁支柱,无数武师甘心为其奴仆,为其奔波效力,

    “姜家余孽,姜家余孽……”老头喃喃自语着,眼中透露出狠厉之色,

    在不久前,无数流云仙门弟子纷纷下山,世俗界传闻仙门将有大变故发生,江州第一世家唐家,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立即派人四处打听唐家小子,,唐洪博的消息,

    唐洪博拜入流云仙门之后,再也沒有下过山,平时他又以清心修炼为借口,不与家门联系,为此,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唐家沒有收到唐洪博的信息,都当成习以为常之事,特别是唐老爷子,以为自己的孙儿专心修炼,遂不去打扰,

    岂料,仙门发生变故,经过一番打听,唐家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唐洪博早在一年前就莫名的失踪,这消息一出,唐家立即动用所有能用上的力量,探寻唐洪博死前的各种事情,

    经过一番推敲,唐家将目标锁定在姜楠身上,他们如何能想到,姜家余孽不仅存活于世,并且还拜入流云仙门,

    唐老爷子狠厉的目光慢慢矍铄起來,枯瘦的手掌用力一抓,阵阵风声在他掌间呼啸,仿佛狂风席卷峡谷,飞沙走石般的情景在他掌间上演,

    修炼之人若是见到这一动作,立即就能看出唐老爷这一手,分明在展示他玄境的修为,就凭这一点,他足以在宣州世俗界,横行而走,

    几人前行速度极快,很快就冲入村庄中,面对练家子的大汉,这些普通庄农哪有反抗之力,特别是看到农夫的惨状,其他人哪里还有反抗之心,期间有几名壮年农民发起反抗,但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收留小薇的农夫虽然嘴硬,不代表其他人也跟他一样嘴硬,甚至有人在一点利诱之下,直接领着两名汉子冲向农夫的院落,结果自然是扑了个空,可从屋内的情形來看,小薇有八成就在这屋住过,

    很快,一名又一名‘适龄’少女,被大汉提到轿子前,附近大小的村落,足有近百名少女,战战兢兢的跪在轿子前,有的直接放声哭了出來,

    “呼……”轿帘掀起一个角,一双矍铄的目光,透过缝隙,从百名少女脸上一一个扫过,一遍、两遍、三遍、四遍…………

    矍铄的目光再三确认后,愤愤的甩下轿帘,语气森冷道:“全部不是。”

    虽说几年过去,小薇的形貌有所变化,但当年两家是世交,再加上小薇的特殊,唐老爷子对她的轮廓记得十分清楚,自然可以确认这百名少女中,沒有一人是姜小薇,

    ……

    “小薇别怕,沒事的,沒事的……”妇人背着小薇不知疲绝的爬山下坡,期间跌倒过无数次,

    “啊叔、啊婶,是我连累了你们。”小薇虽行动不便,但心灵却通透的很,回头望去时,只见火光熊熊燃起,居住了一年多的屋子,陷入一片火海中,

    ‘砰……’妇人脚下一软,背着小薇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刚定住身形,妇人不顾疼痛的爬起身,再次背起小薇,狠狠的一咬牙,望着笼罩在云雾中的流云山脉,眼神坚定无比,

    “啊婶,放下我吧,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了。”小薇倔强的咬着嘴唇:“啊婶……”

    妇人对小薇的诉求置若罔闻,仍旧埋头苦跑,又跑过了一个山头,妇人已然达到身体的极限,双脚一弯扑倒下去,这一次,不论她如何努力都爬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