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只是做了个中介,就轻轻松松赚了一千六百九十两银,他等于与自己同流合污,除非他脑里有病,才会告诉清平郡主。顾一瑾想起什么,问羽衣道:“和清平郡主一起那两位是谁?”羽衣摸了摸后脑,“一个是曹尚书的孙女曹宛秋,一个杜将军的女儿杜清柔,🅕🆜听说她们与清平郡主关系很好,到哪里都是三人组。”“那个多次劝阻清平郡主的可是曹宛秋?”尚书之孙女,出自书香世家,为人自是有股高冷之气,不过听她的语气,似乎对原主有很大的意见。羽衣点点头,“姑娘好眼力。”顾一瑾又道:“她好像也不是很喜欢我,我跟她们的关系如何?”“她们的确跟姑娘你的关系不好,清平郡主喜欢跟你攀比,事事都想抢在你前头,以打压你🄐☘⛖为乐趣;曹姑娘为人高傲,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她对谁都是这个样子,所以与她交好的也没几个。”“不过奴婢倒是听说,她与靖国公慕二姑娘关系不错,至于杜姑娘,姑娘说她这个人很假,跟她没什么交情。”原来如此,难怪刚才自己这么容易坑了两千两银子,这位清平郡主也真够蠢的,不就是一支簪子,有什么好争的?争赢了又不会多几斤肉出来,何况她根本不在意这些虚名,不过恰好这种人反而没什么心机,因为她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而且很容易被人利用。但这些都跟她无关,只要她们以后不惹她,她也不会跟她们计较。从白玉堂离开,顾一瑾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准备回府,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到她们跟前。羽衣认出驶车的车夫,拉了一下顾一瑾手臂,“姑娘,是王府的马车,姑爷来接我们了。”贺敬舟?顾一瑾顿住脚步,侧头一看,见到车夫跳下来,走到她跟前,拱手道:“世子妃,请上马车。”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过她没细想,抬步走了过去,车夫把凳子拿下来。顾一瑾踩着凳子,掀开帘子进去。贺敬舟坐在马车内,手里拿着一本书册。顾一瑾坐在他侧边,“你怎么想到来接我?”贺敬舟道:“不想我来吗?”“当然没有。”顾一瑾摇摇头,笑道:“只是你是个大忙人,特意来接我,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今天她出来时没有坐王府的马车,是一路走来这边闹市,来的时候没觉得什么,可要走回去,却感觉有些累。她还寻思着让羽衣哪那边去租辆马车,没想到贺敬舟就来了。这是不是叫心有灵犀?贺敬舟专注在手里的书册,没有回答她的话,而顾一瑾并没在意,她又问道:“我乔装了,你又怎么认出我来?”今天遇上几个与原主认识的人,都没认出她来,顾一瑾对自己的“易容术”有几分得意。贺敬舟放下书册,仔细的看了看她,其实她的乔装的确很成功,浓眉大眼,山根两侧比平日肤色深些,显得鼻梁挺而直,使整张脸蛋显得更立体。她的乔装轮廓改变最大,可她的眼睛和嘴唇并没变,是最容易暴露她的身份。也许是事先知道她乔装成男子,所以看到她的眼睛,还有走路的姿势,便认出她来,再加上她身边打扮成书童的丫鬟。他缓声道:“一个人的轮廓怎么变,只要五官没变,就能认出来。”“谁说我的五官没变?我不是画了眉吗?”她不但画了眉,还把眼睛也画深邃了,连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觉得特别的英俊,要看多几眼才有些熟悉感。贺敬舟笑了笑,“下次你想乔装,我让人给你做张人皮面具,包准你母亲看了都认不出来。”他的话瞬间勾起顾一瑾的好奇心,追问道:“真的有人皮面具?是不是很薄很薄那种?”而这边,清平郡主拿到簪子,心情特别的好,说要请曹宛秋与杜清柔到宝月楼吃饭。曹宛秋原本就是个不多话的人,可打自清平郡主以十倍价钱买下那种碧玉簪子后,就一直没有说话。清平郡主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就道:“其实我知道这簪子不值这个钱,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还记得半年前,我和顾一瑾在白玉堂争一只玉镯的事吗?”说起这个,曹宛秋自然记得,而且印象深刻。那次顾一瑾与清平郡主在白玉堂狭路相逢,两人都看中了一只红玉耳坠子,清平郡主侧抢先一步去付银两了可顾一瑾心里气不过,在清平郡主看中一只华胜,她二话不说抢了去。清平郡主又抢了顾一瑾看中的白玉镯子。清平郡主想用激将法想让顾一瑾花高价钱买了,但顾一瑾不愿上当,气呼呼的把白玉镯子递回清平郡主。结果顾一瑾松手,清平郡主也松手。就这样的白玉镯摔成两半。顾一瑾说是清平郡主故意不接,目的是想陷害她,讹她花高价钱买下玉镯。清平郡主则认为这是顾一瑾故意报复她抢了她的玉耳坠子,因为她还没接到玉镯,顾一瑾就松手了。玉镯她已花钱买了,她不可能松手不接,因为碎了,损失可是她。相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执最后的结果,清平郡主输了。因为顾一瑾抵赖不认帐,认为是清平郡主讹她。所以,清平郡主咽下了这口怨气,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回来。如今知道这支碧玉簪是顾一瑾定制的,她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