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吸了这许多烟尘醒来之后胸口也有些难受,她比自己吸得更多……

    顾执楼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又要往外走。

    陆阮眼睁睁看着衣摆从自己手中滑走,忙哑声道:“小哑巴,我真的疼。”

    听见以往熟悉的称呼,顾执楼顿了顿脚步,却还是没有回头朝着屋外走去。

    “咚——”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闷重的声响,顾执楼转身一瞧,陆阮突然就从床上栽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面色惨白。

    他慌忙把人抱起来放回床上,然后大喊:“顾一!顾一!”

    顾一立马出现在他眼前,跪地恭敬道:“主子。”

    “快去叫大夫!快去!”顾执楼焦急道。

    “是。”

    眼见顾一消失在自己眼前,顾执楼望着陆阮昏倒的容颜,额角上还有一片红,想来是方才栽倒在地时磕到的。

    顾执楼眼底的冷漠瞬间化成水,温柔又担忧地望着陆阮,脸都白了,看来她方才说疼是真的很疼了。

    上回来的那个大夫定是庸医,否则为何陆阮喝了这么久的药之后还会如此疼痛不堪。

    顾执楼紧紧握着陆阮的手,轻道:“阮阮,阮阮!”

    “阮阮!你可别吓我!”莫不是还有其他的隐痛,不然陆阮为何会突然晕倒。

    顾执楼抚着陆阮肿起来的额角,然后开始查看陆阮其他地方是否有不知道的伤口。

    陆阮闭着眼,感受着那双修长的手指把自己的脑袋翻来覆去地折腾,然后那手又开始到脖子,些微有些痒……到……

    陆阮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唔——”呻/吟一声之后,缓缓睁开眼,有些茫然模糊地看着眼前的人,嘶哑着嗓子道:“头怎么了,好疼啊。”

    顾执楼收回自己给陆阮检查的手,看着她纯净的眼眸,低声道:“你刚刚摔倒在地,磕到了头。”

    陆阮轻轻抬手,摸上自己的头,然后嘶气了一声,让人心疼得紧。可是一想到小哑巴对自己的冷漠无情,又抑制住了自己的抽痛声,仿佛自己是没人疼爱的人,微微敛眸,客气道,“多谢你,不然我可能就要在地上躺一夜了。”

    顾执楼望着她没有说话。

    陆阮又微微抬眼,“你方才不是要出门吗?怎么还不走?”声音里带着不知名的委屈。

    顾执楼咽了口口水,然后望着她额角的伤口,想起方才自己给她检查脑袋时她不住微颤的眼睫,讽刺一笑,“我怕我一走某个人又哪里疼晕倒,然后栽倒在地,毁了自己的容貌就不好了。”

    听见这话,陆阮一不小心被自己都快口水呛住了,低头咳嗽了好几声都没有敢看他,右手轻轻搭在额头,遮盖住那灼热的视线。

    “咳——那个大夫还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