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善笑着答。

    忽然,百善察觉到大爷偷偷捏了下他的胳膊。

    “大爷也喝多了,恐回别院吓着表姑娘,小人擅自做主,暂且将大爷带到这边。”

    百善自然是听见方才车里的动静,可也得装作没听见。他咬紧牙关,疾步匆匆地往里头走,大爷比他高半头,身子沉,扶着有些吃力。

    “朱老头,屋子烧暖了么?”百善扭头,问愣头愣脑的朱管事。

    “烧暖了。”

    朱管事恭敬地回道:“善爷您支使过来的和尚也安置妥当了,正在灵堂念经超度呢。小老儿已经将尼姑放入楠木棺材,一应的纸钱香烛,也全都换成上等的。”

    “那就好。”

    百善点点头。

    他用脚尖踢开外院上房的门,一股香暖之风立马迎面扑来。

    “爷,您再撑撑,咱们到家了。”

    百善心疼地搀着陈南淮进了屋,小心翼翼地将主子安置在床上,起身大喘气,用袖子抹了把额上的汗,四下环顾了圈,想找个湿手巾替爷擦擦脸,一瞧,屋子倒是干净,就是没水。

    “你还愣着作甚!”

    百善拉下脸,朝朱管事发火:“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去烧热水?对了,解酒的汤也做些,快去。”

    “是是是。”

    朱管

    事连声答应,三步并作两步去干活儿了。

    “呦,小姐也在呀。”

    百善扭头,见盈袖正站在门口。五块五毛网5k5m.

    她醉酒初醒,有些憔悴。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要想俏,一身孝。

    梅姑娘穿红是明艳,穿白是素雅,寒风一吹,黑发乱舞,美得叫人移不开目,难怪大爷才见了几面就眼馋。

    “小哥,谁给我换的衣裳?”

    盈袖小心翼翼地问。

    “大概是酒楼的厨娘罢。”

    百善笑了笑,弯着腰,将大爷的头安放在枕头上,又拉下被子,给他盖肚子上,淡淡地回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