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命案在身,扰人清梦,第二日焉浔月又起了个大早。

    天空蒙蒙亮时,景黎白着脸叩响房门。

    背上疼痛难熬,又放心不下那个闹腾的丫头,於是只好一早前来。

    “呦!昨晚被猫吓白的脸还没变回来啊?”

    焉浔月打开门见到那张灰白脸sE,不由吃惊。

    “听好,往後你不能随意单独行动了,如果我不在,一定要带上几个侍卫出门,明白了吗?”

    景黎没有进门,沉脸直视那双略显疲惫的凤眼,语气较之平常更冷淡一些。

    隐隐意识到危险的气息,焉浔月试探问道:“为什麽……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怎麽突然就……”

    “是我一时不察,早该告诉你最近有人跟踪一事,昨晚你回房後,我带上兵器试探了一下……”

    “没打过?”焉浔月好奇的问了一嘴。

    “不相上下。”景黎却没有闲心与她玩笑,简单回道。

    不知道这丫头怎麽想的,知道自己被监视这麽久居然还这麽……淡定?

    焉浔月宽慰的笑笑,又接着绕圈打量道:“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景黎撇开视线,不再与她对视。

    “脸白成这样还说没受伤,我才不信呢!是你主动脱了衣服给我瞧瞧,还是我自己来?”

    焉浔月自然存着逗弄的意思,伸手向他衣领m0去。

    景黎果然又羞又气涨红了脸,後退一步,“无药可救!”

    “受伤了还不承认,到底是谁无药可救?”

    焉浔月反将一军。

    瞅见厨房的李姨送早点前来,冲她嘱咐道:“待会请方大夫进府一趟。”

    李姨看了景黎一眼,应声领命去了。

    “男nV授受不亲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方才只是为了激你承认受伤,这些天老实在家疗伤,你说的话我会记得,不叫你担心。”

    焉浔月细细说着,神sE温柔而郑重。

    景黎感到心脏被猛烈的触动一下,竟然没来由的升起几分窘迫感来,闪躲对方投来的目光,应声後转身离开。

    压在心底的怨恨与新萌生的感动,不断矛盾摩擦,发酵成一GU酸涩的感觉停留在景黎的喉咙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