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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渊轻轻拿书卷敲了敲桌面,随后把沈珈芙的书册拨下来。对上她发愣的目光,有些好笑:“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沈珈芙别扭地把书册反扣上去,问他:“明日就到了吗?”祁渊听明白了。“明日换马车走了,三日后能回皇城。”祁渊都和她说过好几遍了,但沈珈芙还是要问,祁渊也不厌其烦地和她一次次说着。沈珈芙抬着头,哦了一声。“有什么好担心的,贵妃娘娘。”祁渊提醒她的身份,想给她些底气。沈珈芙却是直白地说了:“陛下是不知后宫女人争斗得有多厉害,陛下给了我贵妃的位份又怎么了,那也挡不住别人看不惯我,我年纪小,又不懂这些。”除了看不惯她,她更担心的是她腹中的孩子能不能安稳诞下来。对于这一点,祁渊倒是没有沈珈芙那么担忧,毕竟他知道的可不少,像是淑妃或是颖妃包括祺嫔和温淑仪这些对隐隐会对沈珈芙作恶的妃嫔他都事先防着呢,压根不可能对沈珈芙造成一点危害。“回宫以后,朕让方瑜跟着你,她心细,遇事知道该怎么处理。”沈珈芙有点高兴,按捺不住地问:“方瑜不是御前的人吗?御前的人回宫以后也能跟着我吗?”“朕说能便是能。”沈珈芙往他那边过去,侧身贴了贴他,眨了眨眼,小声问:“那能不能把刘公公也拨给我?刘公公一往我宫门前站着,别人就不敢做坏事了。”祁渊笑了一声,没使劲儿地揉揉她的脸,反问她:“朕的总管太监你都想要,就想拿去看门?刘秉和知道了该哭了。”沈珈芙自己说起来也觉得好笑,笑了下,连忙摇头:“我才不要呢,我随便说说的,刘公公在我这儿就是屈才了。”有方瑜一个已经足够了。三日后,圣驾终于入宫,走的是太和门。沈珈芙这三日都和祁渊待在一架马车里,到了城外也没说要换到自己的马车里去。当众人看见祁渊下了马车还往后伸手带着马车里另外一个人下来的时候都在心中暗暗吸了一口气,想来这马车里的就是那位深得圣宠的玉贵妃了。皇后领着妃嫔们给祁渊行礼,沈珈芙只对着太后和皇后行礼。她穿了身明亮的碧青色大滚银织锦裙,发髻上的钗鬟很少,但脸蛋白净可人,明亮的眼眸中能看出温和与乖巧,笑起来就更是可人了,即便小腹微微隆起,她也依礼给太后和皇后行了个规规矩矩的请安礼。太后一眼看着就连忙把她拉了起来,眼神中说不出的满意:“好孩子,快起来,不必多礼,这还怀着孩子呢。”她本来对沈珈芙这孩子多有怨言,当初叫她入宫也被耽搁了,后来知道祁渊南巡纳了一个玉妃,本以为会是什么狐媚的货色,没想到就是沈珈芙。心一下就安定了不少,想着即便是个妖媚长相的也好在是沈家人。没想到祁渊会这么喜欢,回宫了就要册封她为贵妃,她顿时好奇了。现在见着人,发现沈珈芙的长相和妖媚沾不上一点边,心里只觉得和捡着一个大便宜似的,要多喜欢有多喜欢。更别提现在沈珈芙还怀着皇嗣。沈珈芙入了宫,自然清楚该和太后亲近,得了太后的态度,她也恭敬谦和地应着。不止是太后在看着沈珈芙,别的嫔妃也都好奇地看向沈珈芙,暗地里打量着她。要说这脸蛋实在是生得不错,但她真的如传言那般颇得圣心么?皇后也笑着说:“贵妃的玉芙殿本宫已命人收拾好了,一应用具都是最好的,只望你能好好养胎,为陛下诞下一个健健康康的皇嗣来。”陛下南巡之前宫里还说得上受宠的就是书房和兰婕妤,兰婕妤已经诞下了二皇子,不知是不是玉芙殿的事情对她的打击有些大,她自己想不开,早产了半个月,二皇子也有些病弱,不过太医说孩子小,养养就好了,现在宫里有孕的宫妃也就只有玉贵妃了。沈珈芙微微弯身,应了皇后一声:“是,臣妾谨遵皇后娘娘的话。”“玉妃这才刚入宫,还没行册封礼,合礼是不是该喊一声玉妃啊?”淑妃在后面轻轻提着手帕捂唇轻笑,状似无意地提道。这话一出,几双视线齐刷刷看了过去。照礼数来说是该如此,毕竟册封礼还没举行,祁渊也只下了口谕。沈珈芙不认得人,但听到这种话,照位份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也没几个。方瑜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娘娘,这是淑妃。”这种场合,根本不用沈珈芙自己说话,祁渊冷眼瞥过去,语气不咸不淡:“淑妃是不知朕的旨意还是对圣谕不服。”正愁没借口解决呢,把柄这就自己找来了。淑妃明白了,陛下这是要护着沈珈芙,面上的笑意顿时收敛起来,慌慌张张地正要跪下解释。祁渊的处置已经落到了头上:“淑妃不遵圣令,对贵妃不敬,禁足三月,罚俸半年。”淑妃跪下去的动作没撑住,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眼眶中满是惊惶——陛下竟真要为了玉妃罚她!?还禁足三月?“陛下,臣妾知罪,还望陛下恕罪——”她在高位久了,何时落得过这样的下场?反应过来以后连忙祈求宽恕,奈何祁渊已经不想听了,叫人把她送回了湘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