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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珈芙嗯嗯着点头说是,又叫人拿来了她的几幅得意之作,拿给祁渊看:“都是嫔妾最喜欢的几幅画。”荷花池、她的宫女,还有别的地方的几处景致。想来是跑得远了,到处画。“陛下今日空闲吗?”沈珈芙眼睛发亮,期待地看着祁渊。祁渊瞥一眼她的画,意味不明道:“珈芙要朕空闲,倒也是能空闲出来的。”沈珈芙听出了他打趣的话,也不搭腔,朝祁渊笑笑:“陛下要是忙就快些去忙吧,挡着嫔妾画画了。”祁渊抬起头,叫周围的宫人都退出去,对上沈珈芙丝毫不怕的目光,走上前将她的笔拿在了手中。沈珈芙这幅画画的也是一池荷花,只不过余下还有一半是空着的,想来是打算画有人在赏荷。祁渊接了她的画笔,站到了沈珈芙身后,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在她余下的画纸上继续画。“陛下又不忙了吗?”祁渊不说话,手下的画笔很快就在纸上勾勒晕染出了另外一片荷花池。沈珈芙看他在荷花池中画了个独木舟,紧接着就在里面画了人。一开始她以为祁渊画的是穿着白衫的她,可紧接着,越看越不对劲,沈珈芙急了,伸手去按住祁渊的画笔。“不许画了——陛下不许画了——”画的她都没穿衣裳,祁渊也不羞。祁渊将画笔拿高了些不让沈珈芙碰到,对上她的视线,问她:“朕还忙么。”沈珈芙咬牙摇头:“陛下最闲了。”他现在又最闲了,沈珈芙还真会找话说。“别乱动。”眼看着沈珈芙要跳起来抢笔,祁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腰身,叫她老实点。“陛下怎么能画这样…这样的东西,快毁了……”沈珈芙都不敢多看那画纸几眼,说话都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眼睛时不时看着周围,还意图伸出胳膊把画纸挡着,似乎生怕这里会多出一双眼睛瞧见这幅画。祁渊低头亲了亲她的脸,也怕把人逗弄过头,放过了她:“珈芙说得对,那朕给你画上衣裳可好。”衣裳被好好地画了出来,这么一看就能看出是一幅午憩荷花池的美人图。“珈芙真好看。”祁渊啧啧叹道,说完瞧见沈珈芙还鼓着小脸,示意她,“朕叫人把这幅画装裱起来,挂在朕的寝殿可好?”沈珈芙抬头望着他,又看看桌上的画,犹犹豫豫,扭捏着没答应。祁渊放下画笔,轻轻捏着沈珈芙莹润白皙的手指,最后捏了捏手心的软肉,说:“朕不叫外人瞧见,挂在内殿,你瞧,朕费了好大的功夫的,天都要暗下去了,珈芙都不肯赏朕些什么的吗?”沈珈芙耳根子软,又被他这意味不明的话说得脸蛋发烫,热意一股一股往脑袋上涌,让她都要发晕了。咬了咬舌尖,想叫自己清醒些,谁知道一开口就结巴了:“放宫里还、还是行宫啊?”祁渊没敢笑,摆足了正经的姿态,说:“自然是珈芙让放哪儿就放哪儿。”沈珈芙只许他放在行宫里:“宫里规矩那么多,若是知道陛下画了嫔妾还摆在寝殿里,定要说嫔妾是妖媚惑主了。”她是真有些担忧,祁渊宠着她的时候和不在意她的时候完全就是两副模样,她在宫里都得小心翼翼的,祁渊怎么一点也不顾忌着些?祁渊还是头一次发现沈珈芙竟然还有这种担忧,他确实没什么顾忌,毕竟朝堂之上无人敢违他意愿,至于后宫中的那些人,更无需担忧。于是说:“哪里会,朕又不是昏君,还能让人说出这种话不成。”要是被他知道有谁敢乱说什么,只怕都不用这些话传进沈珈芙耳朵里,人就被他处理了。沈珈芙还是说摆在行宫里:“反正以后还会来的,到时候再看陛下给嫔妾画的画就能记起今日嫔妾与陛下在亭中作画,想起来还觉得怪有意思的呢。”说完自己都笑了。祁渊应允了。这幅画画到最后时天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昭示着夏日的第一个暴雨即将来临。远处的天边雷云滚滚,好在荷花池就在瑶函殿门口不远处,等一行人回到殿中,大雨也紧跟着落下。轰隆——耳边一道惊雷仿佛响彻天际,沈珈芙没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宫人们匆匆将大殿的窗户关上,只余下一点缝隙,不叫雨水落进来。夏日闷热,但行宫里本就凉爽,眼下大风大雨又是闪电惊雷的,凉爽的天气就变得冷了些。沈珈芙打了个喷嚏,抬头时立马对上好几道目光。祁渊走过去把她按坐到软榻上,叫人拿软毯过来,锦书锦柔下去煮姜汤。沈珈芙见他们一个个都认真的很,倒也没拒绝,只是轻轻反驳了一句:“嫔妾哪有那么娇弱,嫔妾的身子都养的壮了,才不会生病。”更何况,她都没淋着一滴雨,连风都没吹着几下,怎么会生病?只是雨声太大,沈珈芙说的那些话本来就轻,没人听见。见没人理她,沈珈芙正要高声些凑近祁渊再说一遍,刚要开口,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咦?好像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