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一松,紧接着连衣裙也松了下来,软毯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肘处。不、不行——怎么能在这上面。沈珈芙双手撑在祁渊的胸前,被亲得水雾朦胧的双眼闪过一丝挣扎,被亲吻的间隙模糊地出声:“陛下…回…回去……”祁渊的身上有冷冽的淡淡酒香,却装作听不到沈珈芙的话,手解开了她的裙子,随意扔到了地上。沈珈芙浑身一抖,吓得往前缩,看见祁渊眼中的笑意。“……冷。”最后挣扎着说出了这么一个字。祁渊似乎听到了,也舍不得让她冷,把她抱了起来,慢慢踱步走到高台的其中一处角落。沈珈芙躲着身子往他怀里钻,恨不得能当场消失,可是身后传出啪地一声,一道密不透风的帘子就这么散了下来,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周围暗了下来,祁渊重新把她抱坐到了椅子上。明亮的月光照下来,桌面上停止滚动的杯盏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迅速往地上滚下来,最后落到了地面。第二日沈珈芙不想起身了。她不在宫中,也不必早起给谁请安,昨夜里那么折腾,她今日睡到临近正午才醒过来。还是祁渊过来叫的人。“珈芙,该起身了。”祁渊哄着人把人抱起来。沈珈芙觉得他有些可恶,被抱起来腰身还酸软着,探究的目光直盯着祁渊。“陛下昨夜是不是根本没喝醉!”语气还怪凶的。祁渊心里好笑,面上却不显,说:“朕是酒仙不成,喝那么多都不醉的?”说的也是。沈珈芙点头觉得他说的对,他喝了那么多酒,怎么可能会没醉。可是、可是昨夜他又那么清醒。“好了,肚子不饿吗?朕给你穿衣裳?”祁渊打破了她的胡乱思绪,揉着她的腰让她坐好,又打开她的柜子给她选衣裳穿。不一会儿,宫人们鱼贯而入,伺候沈珈芙洗漱。沈珈芙也就起床的那会儿精神了一阵,用午膳的时候用着用着就觉得累了,用晚膳就要倒头回去睡觉,被祁渊拦住了。“谁叫你刚用过膳就去睡觉的,歇会儿再去。”祁渊把她带回来。沈珈芙被他按在椅子上,又立马站了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结结巴巴地说那她站一会儿。祁渊看看她,又瞧着那把椅子,唇角带了笑意,哄着她轻声说不是昨晚上那把椅子。沈珈芙怒目瞪他,不许他再说话。祁渊抬抬手,答应的爽快:“那朕就不说那把椅子是怎么……”啊啊啊他还说!沈珈芙扑过去咬人。行宫实在是太好玩了些,沈珈芙整日都能找到事情做,近日格外热衷于作画,在瑶函殿外的亭子里,画纸都要铺满了。她画的也不过是些景,后来又想画人,把锦书锦柔都画进了画纸里,再把画纸送给了她们。祁渊过来时瞧见满地的狼藉,再一看那儿埋头在桌案上写写画画的沈珈芙,走过去将被微风吹动的画纸按住了。沈珈芙一怔,抬头看见是祁渊,立马扬起一个笑来:“陛下!”来得正好,她画旁人都画腻了,正好可以画祁渊。祁渊瞧着她手底下的那幅画,只画了一半,还有一半是空着的。“你这几日似乎格外喜爱作画。”他整日都在雍华殿,也不见着沈珈芙空闲的时候过去找她,整天就带着人在园子里画画,画了这么久了,也不嫌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