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吴与度盯着亮起的手机屏幕,手指停留在红色挂断键的上方,轻轻颤抖着,迟迟不落。

    最后几秒钟,电话被接通。

    “嗯……”那边传来赵折风梦呓般的呢喃。

    “折风,那个……”吴与度绞尽脑汁,扯出了一件无聊的事问他:“保温箱怎么用?”

    “…………”

    赵折风在那边沉默了一阵,吴与度在这边抓心挠肝的兀自尴尬了好久,久到像是经过了几十年。

    半晌,赵折风才悠悠开口,道:“同时摁下左右两边的蓝色搭扣,打开,把东西放进去,关上,听到‘咔哒’一声,就是关……嗯……严实……了。”

    最后一句,赵折风说得有些吃力,时不时会伴随着低低沉沉的闷哼声。

    听着像是忍痛的声音。

    吴与度脑中瞬间警醒了些,起身走到窗边,问道:“折风,你还好吧?”

    “不好。”赵折风在那边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在干正事,你就打电话来打扰我,我日后要是不/举了,你得负责的。”

    吴与度听出赵折风不对劲,敛声问道:“折风,你是不是在忍着疼?”

    “吴与度,你是知道我的。”赵折风的嗓音干干哑哑地说道:“这种时候疼的怎么可能是我?”

    “折风,你别逞强。”吴与度严肃地劝他道:“强忍着对你没什么好处。”

    “吴与度,你话好多,我真的在干正事,只是干的不是你罢了。”赵折风有些不耐烦,道:“你上次给我买的套套放哪里了?我要用。”

    吴与度默了默,磕磕绊绊地说道:“电视柜的……那个……下边的……嗯……抽屉里。”

    而后,手机那边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再然后,赵折风拿起电话,道:“找到了。”

    “折风……”吴与度压低声道:“套套其实不在电视柜下边,你没有去找,是不是?”

    “…………”

    手机那边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吴与度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道:“折风,疼的话就去医院,不要忍着。”

    “不去。”赵折风果断拒绝了他。

    “赵折风。”吴与度的态度少见的强硬,加重了语气,道:“你明天就去医院检查身体,再把报告单发给我看。”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赵折风懒懒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