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也跪了许久,他没有生祁怀的气,反而见祁怀这个样子,他心中多了些愧疚。

    他虽然收了祁怀为弟子,但却没有教过她什么。

    祁怀微愣了一下,她还以为沈丘辛会让她多跪些时辰,毕竟沈丘辛并不喜她,不过以沈丘辛心软的性子,这倒也是他的做法。

    祁怀缓缓站起身子,跪的太久了,一时之间,腿都有些站不直了。她缓步走到竹屋内,即便腿痛的不行,她的面上却不展露半分。

    “再过些时日,便是楚国百家盛会的日子了,我欲带你一同去,你可有不便?”沈丘辛坐在漆床上,眉心的痣被细碎的发丝遮住。

    “学生并无不便。”祁怀道。

    她还未想沈丘辛提起此事,沈丘辛便主动说了,她自然是很愿意。

    沈丘辛目光一暗,似是无意一般说道:“你可知楚国国相易元?”

    祁怀睫羽微颤,易元她当然熟悉,当初她的任务就是辅佐易元当上国相,如今没有她,易元依旧做到了。只是她下线了两年,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她确实一点都不知道。

    沈丘辛抬眸看着祁怀:“你可知,一年前易元坐稳国相之位,便为他自己举办了一场冥婚,白素百里,凄凉婉转的乐声穿满了整个国相府?”

    “楚国上下为之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