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被朦胧的月色层层覆盖,哥舒贺齐站在湖边,静静望着远处的大雁飞影。

    那专注的神色,宛如看到有月下女娥在翩翩起舞,嘴角扬起一抹笑……

    南蛮荒道上,在宓银枝的万般挣扎下,温月容终于善心大发,放开了她的衣领。

    宓银枝红着脸,大喘着气儿揉着脖子,见温月容拿出一方巾来擦手,整张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

    “温月容!”

    “不叫皇爷了?”

    温月容打断宓银枝欲出口的话,用灵力将方巾化成了烟,完了还对她展颜一笑。

    透过烟雾,见雾中公子美如画,可那笑,实在是不怎么走心,看得人瘆得慌。

    宓银枝喉咙咕噜两下,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和他一般见识!

    “你不会真要把我带去东瑜吧?”

    温月容给了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宓银枝挥了挥小拳头,暗自咬牙,想着哥舒贺齐办的些什么事儿呀,净弄巧成拙。

    “温月容,我实话告诉你吧,东瑜皇帝没事儿,这都是哥舒贺齐的计策。”

    “嗯。”温月容嗯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宓银枝皱眉,“嗯是什么意思?东瑜皇帝没事儿,我没必要跟着去东瑜了吧?”

    “小枝以为……本座带你走是为了去东瑜给文殊治病?”

    宓银枝撇撇嘴,不然咧?

    温月容轻笑,倒了回来,俯身和宓银枝对视。

    “笑话,就哥舒贺齐那点小伎俩,还想骗本座回去?”

    宓银枝退了两步,挑眉轻笑“皇爷敢说,初闻此消息的时候,你未曾怀疑?”

    温月容薄唇拉下,空洞的眸中似有剑光,想把宓银枝给剜成一片一片

    下酒吃!

    “那有如何?总归文殊无事,本座的目的从来只有你。”

    温月容想开,忽的站直了身子,继续走。

    仙人板板的,这厮到底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