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看着他月般皎洁的背影,灵机一动,一屁股坐地上,顺道滚了两圈。

    “哎哟,累死我了,走不动了。您爱去哪去哪吧,憋管我了。”

    温月容幽幽转头,再次走近,在宓银枝头顶处站定,皱着眉打量着地上这个……泼皮。

    午间淅淅沥沥的下了点小雨,现在地上正湿,宓银枝这一滚,算是滚成了泥娃子,没一处可下手的地方。

    温月容蹙眉的倒影映入眼帘,宓银枝笑得好不得意。

    劳资不走了,看你奈我何?

    我就不信我这一身的泥渍,你还下得去手!

    事实证明,上有计策,下有对策。

    宓银枝怎么也不会想到,温月容这厮毫无人性,念了个诀,施法将她的外衫给震的七零八落。

    最后,宓银枝着着白色中衫,风中凌乱。

    配上脸上头上的泥渍,狼狈的堪的样子,像是被温月容抓去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般。

    宓银枝耷拉着脑袋,任温月容提着衣领,在崎岖的山路上如履平地。

    脸上生无可恋,心里却把温月容从穿着草裙钻木取火的祖宗到贴着纸尿片流着哈喇子的龟孙子,问候了个遍。

    “在骂本座?”

    “不敢。”

    “本座八万年前的祖宗不用钻木取火,身边有人伺候;而流着……哈喇子的龟孙子,还未曾出世。”

    温月容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哈喇子是个什么东西,但不妨碍他用词。

    (⊙o⊙)…

    宓银枝僵硬的扭过脖子,嘴角抽搐。

    “你是魔鬼吗?”

    温月容挑眉,正欲回答,却突然愣住。

    “你以前问过本座这个问题?”

    “没有?”

    “问过,本座记得。”

    “你不是失忆了吗?”